本帖最后由 Captonblaed 于 2018-10-13 21:48 编辑

在那之后,伤愈的阿纳金装上了机械义肢,他陪伴帕德梅回到了纳布星。纳布星是一颗古老的星球,它没有熔融核,地质也极为特别。纳布星由巨大的岩石天体聚合而成,行星表面有85%是被水覆盖的,因此形成了许多沼泽湖泊。

就在那片世外桃源的仙境里,两人的秘密恋情终修成了正果:阿纳金违反了绝地信条,迎娶了帕德梅。

自此以后,帕德梅成为了他的一切,帕德梅的安全成为了他最深的牵挂,而这也成为了阿纳金最大的弱点与软肋。

秘密完婚的阿纳金,在此后的克隆人战争中大放异彩,立下赫赫战功。不过,也因为学徒阿索卡·塔诺的离去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动画剧情)。

漫长的克隆人战争终于走到了尾声。看似已经大势已去的分离势力却向共和国的首都科洛桑发起了一次令人意外的突袭,最高议长帕尔帕廷被格里弗斯将军指挥的机器人部队掳走。

孤军深入的阿纳金、欧比旺在格里弗斯的旗舰上找到了帕尔帕廷,以及将其拘禁的杜库伯爵。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杜库故技重施击倒了欧比旺。

今次这位徒孙必死,这是西迪厄斯的指示,杜库尊重这位老师的决定,哪怕他对欧比旺很感兴趣。对于建立帝国而言,欧比旺·克诺比是无用的、甚至是个障碍。

他虽然不理解西迪厄斯那么看重阿纳金·天行者,但“计划”是无法更改的,他将杀死欧比旺,然后被阿纳金英勇的生擒,而他将以巨大的自我牺牲成全随之而来的新时代——原本剧本就是这样写的。

但现实中的杜库,却无法摆脱阿纳金的缠斗。磨炼了三年技艺的阿纳金宛如脱胎换骨一般,单枪匹马迎战这个几乎与尤达大师不相伯仲的原力高手。交手的过程中险象环生,杜库隐约的觉得,自己可能会输给这个自己瞧不上的毛头小子。

在眼花缭乱的光剑对决中,杜库感觉到了天行者苦苦压制的怒火,他发现对方恐惧来源于自身,因此他故意去激怒面前这个年轻气盛的绝地武士,企图令对方一时冲动露出破绽。他没明白,这到底是谁的死期。

早已不是吴下阿蒙的阿纳金,在杜库的步步紧逼下逐渐明白了不用恐惧自身,甚至可以将恐惧转化成名为愤怒的武器。阿纳金的动作快到手中的光剑化作了一片蓝光,剑术更高超的杜库却落个双手齐腕而断的下场。他双膝跪地,面无表情的目光在天行者和自己的断手之间游移,哑口无言。

这几乎击垮了他。而当他听到身陷囫囵的帕尔帕廷议长接下来说的话时,内心中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他被愚弄了,变成了西斯·西迪厄斯计划里的弃子,一个只为让阿纳金·天行者尽情释放愤怒、堕入黑暗面的祭品。
多年的训练让阿纳金没有立即执行议长的命令,绝地不该杀手无寸铁之人,何况是面前这个斩断了双手满脸恐惧的老人。这不应该,但不可否认确实是暗藏心底的期待——他还是下了手,架在杜库脖子上的双刃剪刀一般的合拢,一切就结束了。

这不是绝地的做法,但绝地难道就总是正确的?

杜库从本质上来说并不是一个恶人,甚至从他甘愿成为一个为消除“恶”而作恶的人,比起那些腐败卑鄙的政客来,他的品格要高尚得多了。只要结果正义,他不在乎过程多肮脏,会沾染多少无辜的鲜血。

杜库发动分裂战争的初衷是对旧体制的腐败无能感到失望,虽然手段并不光彩,但战争里本来就没有正义,哪一边都一样。他的失败,更多的是因为远不如帕尔帕廷那么老谋深算。与虎谋皮的结果让他丢了脑袋,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独立星系邦联全都成了帕尔帕廷——达斯·西迪厄斯攫取更多政治权力的牺牲品。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绝地的毁灭,西斯的崛起。而在即将诞生的新时代里,西迪厄斯显然并没有预留他的一席之地。
插曲

杜库伯爵死后,独立星系邦联的军事领导者格里弗斯将军接过了他的衣钵。格里弗斯将军是生化电子人,他除了大脑、内脏和部分器官外,全身都被机械所重塑,这一切源于一场爆炸,却赋予了格里弗斯将军一副坚不可摧的钢铁之躯。
从外表上看,格里弗斯就像一具白色的烤瓷盔甲,又像是一副异化的人形骨架,深藏在及地的斗篷之中。只有当他来回踱步时发出的金属铿锵声,才让人意识到这是一个活物。

格里弗斯将军是一名用兵奇才,他性格冷酷果决,行事雷厉风行,作战疾如闪电,对于共和国来说是最可怕的敌人,光是提到他的名字就能然人惊恐不安。在许多人眼里,他是一件致命的武器,一个冷血的杀手。

有意思的是,这个生化人也以光剑作为武器。但他并非绝地也不是西斯,他的光剑格斗技巧源自于杜库的亲自指导。不过,杜库精妙华丽的光剑技艺对格里弗斯来说毫无意义。对他而言,野蛮粗滥旁门左道的剑术风格才适合自己,再加上高度机械化的身体在近战中有着先天性的优势,四刀流的战法再加上以秒计算的多角度进攻,几乎无人可当,不少绝地武士死于他的剑下。

有意思的是,格里弗斯与欧比旺可谓是老相识了,他俩数次交手,有胜有负。格里弗斯的恐怖之处在于他的用兵,而实际上这位生化人将军的单人战斗力都不可小觑:格里弗斯每只手都有六根手指,每条胳膊还能一分为二,也就是说他一共有四条胳膊,各握持一柄光剑。战斗时格里弗斯能高速旋转机械臂,手中的光剑旋转制造出一团多目的光刃风暴,场面震慑,几乎无人可挡。

格里弗斯的这种简单粗暴的多武器打法,虽然与传授他技艺的杜库伯爵擅长的玛卡希剑法大相径庭,但却很克制研习尼曼剑法的绝地武士。事实上格里弗斯随身携带的多柄光剑,就是来自被他所杀的那些绝地武士。

不巧的是,这次他对上的是以防御为主的索雷苏剑法高手,格里弗斯遇上了以守为攻伺机而后动的欧比旺,高速进攻反被克制。欧比旺大巧似拙的剑法每一下,都能化解格里弗斯的数下进攻,凭借精准的身法让没挡住的攻击全都落空了。

格里弗斯甚至没能擦到欧比旺的一根毫毛,自己却落个中剑断肢、光剑尽失的狼狈下场。好在他总算还剩一个长处,那就是逃跑。在原力的指引下欧比旺最终赶上了格里弗斯,两人在着陆平台上展开了肉搏。最终在与欧比旺的徒手搏斗中,格里弗斯被爆能枪击中要害。胸口的内脏罩,那用合成皮肤包住内脏的囊袋。

能量束引燃了防护液,烈焰蔓延全身,他的维生器官立即炸裂,热能把大脑汽化成了一团雾气,爆炎甚至从眼窝里喷出,曾经强大不可一世的机械身躯轰然倒下。

即使是在银河系中传播死亡与恐怖的分离势力军事领导人,这种死法也不可谓之不悲惨。
黑化

杜库伯爵和格里弗斯将军战死后,没头苍蝇一样的分离势力已然呈现衰亡之势了。而在处决杜库之后,阿纳金与他的“朋友”——帕尔帕廷议长,之间的联系也变得更为深厚了。

而原本将欧比旺视作父亲的阿纳金,也由于自身实力的提升以及欧比旺已倾囊相授的缘故,后者的角色逐渐从阿纳金的父亲下降到了同僚、朋友的层面。而自视甚高却得不到委员会重用的阿纳金,其逐渐积累起的傲慢与愤怒,也因为抑制其的“父亲”的消失而愈发的濒临失控。

同时,自己的秘密妻子与师父之间不太体面的传闻也让他妒火中烧。太多的压力使得阿纳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他试图与帕德梅诉苦,但很多事情她无从得知,也没法安慰阿纳金——因为她同时也是阿纳金的压力来源之一,或者说是最大的那一个。

他要救妻子,不能让那个怪异的噩梦,产床前刺痛他心的惨叫变成现实。

阿纳金的变化,被始终在关注他的帕尔帕廷议长敏锐的捕捉到了。一次群星剧院里的促膝长谈中,帕尔帕廷剖析了绝地委员会对阿纳金的不信任,这让阿纳金加深了对自己身处窘境的焦虑,并愈发深感议长才是待之以诚,唯一替他考虑的人。

屏退旁人后,帕尔帕廷有意无意的提起了原力黑暗面的强大,并暗示甚至能使人起死回生。年轻的天行者对此感到好奇,因为他正因为梦见妻子痛苦濒死而无比忧虑。在倾听帕尔帕廷娓娓讲述西斯的古老传说时,阿纳金被其中达斯·普雷格斯复活爱人的神话所吸引,并与如何避免失去帕德梅联想到了一块儿。

在那之后,在送别欧比旺的路上阿纳金坦白了自己的感受。对恩师十多年栽培的感恩,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惭愧,以及对绝地委员会的失望。虽然欧比旺在临别时尽可能的抚慰了他的得意门徒,并承诺了阿纳金将会有的似锦前程。在踏上战舰前互道珍重的这对绝地师徒,谁都没有想到至此一别,再见就是敌人了。
(欧比旺前往尤塔帕星系,在那里与格里弗斯爆发了《插曲》里的一战)
世事难料。

对权力地位的渴望与日俱增的阿纳金痛苦难熬,再加上连日的诡异梦魇让他对身边的人都失去了信任与耐心,就连欧比旺·克诺比在他心目中也被与那群食古不化的委员会等同视之了(噩梦让阿纳金开始在意起师父与妻子之间的关系,直接导致了后来对帕德梅的连带迁怒)。

对阿纳金而言,议长是台前幕后支持提携自己的好朋友,而绝地委员会则总是打压自己,用拒绝授予绝地大师头衔的决定侮辱他,特别是那个一直臭着张脸的梅斯·温杜。
(阿纳金的理解是,自己在三年克隆人战争里战功和名气俱收,背后又有执**撑腰,同时还带过一个学徒,这些条件已经足以将他送进绝地委员会,成为一名绝地大师了)

不但如此,委员会还要求他监视帕尔帕廷议长,议长的言行举动都要实时上报。这种行为几乎就等于叛国了,阿纳金非常愤怒。而得不到绝地大师头衔也就无法从绝地档案库的资料中寻找拯救妻子的方法,这让他心急如焚,感觉这么多年自己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正当年轻的天行者陷入挫折感与羞耻心的折磨中时,帕尔帕廷议长向这位找不到归属感而原地苦恼转圈的年轻绝地抛出了一个诱惑性的橄榄枝:绝地给与不了的,西斯可以。如果想通晓原力的奥妙,就必须研习其的方方面面。不要迂腐于绝地教条条条框框,追寻原力之路是没有规矩、信条和边界的。

阿纳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僵直了身体,是何时亮出了光剑,还指住了帕尔帕廷的脸。就算他再傻一百倍也不可能看不出,面前的这位白发苍苍的绅士,他的良师益友,共和国的掌舵人,就是绝地委员会想要消灭的西斯尊主达斯·西迪厄斯。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眩晕:自己最好的朋友是自己该杀的敌人。他的绝地信条要自己杀了帕尔帕廷,但随即就被否决了——因为观念上的分歧就必须夺走一个生命?况且没了他,共和国会怎样,帕德梅又会怎样?他需要这个朋友,需要他的知识。

阿纳金最后还是下不去手,因为友情,也因为体制。根据之前的密定,阿纳金的发现也就是绝地委员会的发现。他选择把帕尔帕廷移交给绝地委员会,让他们去决定该怎么做。

得知帕尔帕廷就是达斯·西迪厄斯后,委员会坐第二把交椅的梅斯·温杜大师大受打击:自己,包括整个绝地武士团努力捍卫的执**,却是由西斯尊主一直在统治。他们一直以来为之奋斗,用无数牺牲拯救的如今这个共和国,其实早已名存实亡了。

温杜当机立断,带队直捣议长办公室,却留下了内心还有迷惑的阿纳金。被拒绝同行后,阿纳金呆若木鸡地目送温杜等人远去,心中百感交集。他坐在空无一人的委员会会议室里,脑海里一个声音撞击着他迷茫的心灵:如果原力的黑暗面能拯救帕德梅,那么纵容温杜杀死议长的行为,等于是他亲手扼杀了帕德梅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是否应该对此不闻不问呢?我,怎能让她死去?

他停止了思考,面容惨白却不再痛苦。他下定了决心,毅然只身冲进了瓢泼的雨幕。
夜幕笼罩下的科洛桑,杀气腾腾。四位绝地大师们大步走过了空荡荡的大厅,靴跟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踏出了节奏。当他们穿过层层自动门后,发现共和国最高议长希夫·帕尔帕廷端坐办公室,似乎正在静等绝地的到来。

帕尔帕廷在告知阿纳金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出。此刻真正从阴险的政客变成黑暗的西斯尊主,帕尔帕廷——应该称他为达斯·西迪厄斯,从袖子里伸出了一柄红色的光剑,与四名绝地大师展开了死斗。



火力全开的帕尔帕廷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送了与温杜同来的三位绝地大师上路:塞西·廷、伊思·科思和基特·费斯托。西迪厄斯以凌厉的剑法对温杜步步紧逼,后者在退入了拱顶大厅后方才稳住了阵脚。

看似实力相当的二人一度形成了僵局,而彻底发挥了第七式光剑:瓦帕德剑法的温杜,在随后的几个回合里一点点的扳回了劣势,而帕尔帕廷却逐渐露出了令人意外的疲态。

就这兔起鹘落,电光石火的弹指之间,看准时机的温杜瓦解了帕尔帕廷的守势,飞起一脚踢掉了他的光剑,将这个不可一世的西斯尊主逼入了绝境。
(可惜了那把光剑……)

当阿纳金赶到时,他看到的是剑指议长的温杜,和惊慌失措蜷缩成一团的帕尔帕廷。议长向阿纳金求助,绝地要密谋篡权;而温杜则宣告议长已经被捕,西斯横行的时代已经结束。

看到阿纳金还是无法下定决心,帕尔帕廷出其不意地使出了原力闪电,从他指尖迸射而出的闪电近距离击中了温杜,却被其手中紫色的光剑所挡,丝毫没有伤到他,闪电反而被发射回最初的源头,帕尔帕廷的身上。
在闪电的热能与高压下面部皮肉一点点变形扭曲的帕尔帕廷,他那双浑浊的眼珠里发出无助的黄光,口中还在向阿纳金求助——终于,闪电消失了,帕尔帕廷彻底变成了一个孱弱的老头,蜷缩着萎靡不振。

顶住原力闪电获得胜利的梅斯·温杜,疲惫已极却仍举起了手中的光剑——他要一劳永逸,现在就了结了这个西斯尊主,他实在是太危险了。阿纳金虽然义正辞严的阻止他,却无法影响此刻这位绝地大师的决心:法院、议会都对他无可奈何,审判将是一场闹剧,必须就地处决!
一瞬之间,阿纳金想起了杜库伯爵死前的表情。

阿纳金认为自己做足该做的事。尽管绝地委员会曾要求他做违背理念的事,还将他的学徒赶出了武士团,但他仍然相信委员会,为他们监视共和国的掌舵者,那个在绝地们不关心他的时候关心阿纳金的人,虽然他正是所有人都在寻找的西斯尊主。
没问题,我大义灭友,正因为我是银河系最强大的绝地武士之一,为原力带来平衡的天选之子,现在正缺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将西斯尊主绳之以法就是这个机会。梅斯·温杜承诺过,只要他没谎报军情,那么帕尔帕廷被捕之日就是委员会真正信任你之时。
然而这又算什么?阿纳金认为应该是伸张正义的地方,却变成了行刑场。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和举剑要杀了他的绝地大师。
他不得不出言提醒温杜,他代表的绝地之道已经越界了,处置帕尔帕廷的应该是体制,而不是温杜那和别人不一样的脑回路产生的激进想法所下的判断。而且,如果帕尔帕廷死了,他也就指望不上能拯救帕德梅了。
可惜,温杜听不进阿纳金的劝告,那明显是正确的提醒。梅斯·温杜展露出了自己的傲慢与偏见,那副曾经将小鬼头逼走的丑恶嘴脸,将再一次夺走他所珍视的人。

阿纳金必须行动了,除此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我需要他活下去!”
紫色的光剑一挥而下,蓝色的剑刃弧光一闪。同样是无情的、夺去生命的武器,一道在杀人,一道却在救人。而拯救一个生命的代价,却是牺牲掉另一个生命。

温杜的右腕连同着他的光剑一起飞出了窗台外,他的哀嚎声被随后而至的闪电截断了,他的身体自皮囊以下仿佛正在被燃烧殆尽。空气中充斥着电力产生的刺鼻臭氧,梅斯·温杜痉挛着,转向了那个向他挥剑的人:阿纳金·天行者,那个年轻的绝地武士,最终还是倒向了黑暗面。
下一秒,温杜的躯体被帕尔帕廷击飞了出去,坠入了科洛桑茫茫的夜空深处。杀死了强敌后,帕尔帕廷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满是深深的皱纹,丑陋鼓胀的面部轮廓扭曲得不似人形,或许这才是他的庐山真面目——蜡黄色的眼珠里并没有死里逃生反败为胜的狂喜,仿佛这一切理所应当是属于他的。

阿纳金没有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竟然间接杀死了梅斯·温杜,同时他也见识到了原力黑暗面的强大力量,曾经信仰尊崇的一切就像那面玻璃窗台一样破碎了一地。

再加上阿纳金原本就对绝地委员会的意图深表怀疑,放眼望去三名绝地大师陈尸当场(温杜尸体放飞自我不知去踪了),胜利者帕尔帕廷傲然屹立于面前——不知何时他已双腿瘫软,也许是因为深深的自责,以及对强权与力量的屈服,让他跪倒在地。
